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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从为时已晚踏出的一步」(2 / 2)




我不再伪装自己,以真正的自我面对他。这是我历经成长后的答案。



「……原来如此。看起来很难修啊。」



「不是,我并不想修理,维持现状就好,因为我不能忘记。」



我见过汐里手上的手表。我记得国中时,她总是戴着。高中与她再会后就没见到,没想到是弄坏了。还是从天桥掉下来时弄坏的。我当时急忙抱住她,见她没受伤就放心了,却没保护好她的手表。



那似乎还是祖父送的贵重礼物,实在对不起她。



「要是我当时能更加妥当处理就好了……抱歉。」



「不对!阿雪没做错任何事!」



那次事件对汐里而言或许成了心理阴影,不论我说过多少次无需在意,她总是难以接受。



心里老想着这些事,会使她无法迈进,就像那只静止的手表,在那个时刻停滞不前。汐里她上了高中,有权去享受这短短三年的璀璨青春。



「对了!不如我送个手表给你吧。」



「……咦?慢着阿雪,我不能收那么昂贵的东西啦!」



「你别慌,资金方面不成问题,应该说我正愁没地方花。其实──」



这还真是个好点子。骨折住院时,汐里双亲跑来向我道歉,他们不光是给了我住院费,还付了一大笔赔偿金。起初我坚持不收,他们却说什么都不肯退回,最后只好收下住院费外加部分赔偿金。



我正苦恼这笔钱摆着也是摆着,如今花在自己女儿身上,相信汐里的双亲也会感到高兴。最重要的是,假如这么做就能抹去她的烦恼,化为前进的动力,那肯定是最好的用法。我开开心心地向汐里说明,她却无法接受。



「绝对绝对不能这么做!那笔钱是阿雪──」



「我已经决定要花在你身上了,可不准你有意见。」



「你这么做我也高兴不起来啊……」



她似乎不愿接受这个主意,看来不过是我自卖自夸。



我看着汐里不安的神情心想,关系一度毁坏,就不可能恢复原状。她之所以无法维持天真烂漫的个性,认为非改变自己不可,全是我一手造成的。



既然如此,我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化解她的阴霾。



「不然,用做的如何。不是买成品,而是做一个属于你的手表。」



「谁要做……?阿雪吗……?」



「我是很想亲手从零件开始做起啦,只是这样会花太多时间难度又高,先当作是未来的课题吧。打铁要趁热,准备DIY啰。」



「等、等等阿雪!我还没──」



我从背后推着顽强抗拒的汐里。



希望她能够再次绽放笑容。



手表师傅总是起得很早。骗你的──我只是个高中生!这么讲不过是想逃避现实。



一早教室静悄悄的。最近几天,我都会提早三十分钟到校开始作业。



精密起子、钳子、三脚开表器等工具散落在桌面。叫人吃惊的是,这些工具组其实还挺便宜的,反正修理手表和换电池时也会用到,备个一套不会吃亏。



「你看起来很困啊,你应该没必要特地跑来陪我吧?」



「阿雪都早起来学校了,我哪能装作事不关己啊。是说为什么要特地跑来学校组装啊?」



「在家里作业,要要要、要是被姊姊发现怎么办!」



我惊吓过度,手抖个不停。我和她上学时间错开,就已经使她感到不悦了,要是这件事还穿帮,事情肯定会变这样。(参考案例)



「蛤?为什么没有我的份?你是瞧不起我吗?」



「……小的不敢。」



「为什么不舔我?」



「小的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哼──」



「…………」



「我去涂蜂蜜。」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嗯!」



太、太可怕了……加上她最近动不动就待在我房间,在家作业绝对会穿帮,根本不可能瞒得过去。



先不管这个,打从决定要亲自做手表,我就花了不少时间在准备道具。虽然让汐里等很不好意思,但我这人决定要做就非得做到好,还望她谅解。



毕竟随便做做实在太无聊,于是我配合汐里喜好,买了各式各样的零件,说实话花了不少钱。



所幸预算充裕,我没告诉她,这次大概花了近六位数。



汐里生日是七月,我在表面,镶上了七月诞生石──红宝石和榍石的碎片。这只手表最大的特征,就是依照汐里要求,在表面上加了一个无计时功能的小表盘,并将事故发生的时刻记在上面。



然后,将那只坏掉的手表一部分零件移植到这只表上。



不论从制作这只手表的主旨,还是就我个人想法而论,我都不希望她看到这只表会感到郁闷,但汐里就是不肯妥协。



这是我第一次挑战制作手表,因此上头并没有追加任何复杂功能,纯粹只能显示时间。即使如此,这也是世界上仅只一只的独特手表。



要将时针、分针、秒针三者完全重合,其实还挺困难的。我用吹尘器将灰尘彻底清除,给蓝宝石玻璃表壳盖上背盖。做到这,就只剩装上表带了。



「动了!阿雪它动了!」



「比想像中还顺利啊,恭喜你。」



我喘了口气,感到肩上重担终于卸下,要是失败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我深呼吸,伸展背肌,如此集中精神还真累,不过这股疲劳却令我感到舒畅。



我看向汐里,她却嚎啕大哭。为什么!?



「怎么了?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不是!阿雪对我这么好,我却无法回报……」



「我又没要求你回报。」



「可是!」



她悲伤到似乎连马尾都在垂头低泣。我拍拍她的头说:



「既然如此你就别再自责,该从那个时间迈进了。」



「……谢谢。我会一辈子珍惜它的。」



「汐里,你别搞错真正该珍惜的事物。你不是物品,不能替换也无法修理,要是受伤,可能会留下一辈子的伤痕,甚至导致伤残。」



「──嗯。」



「幸好你没受伤。」



「呜……呜……对不起、对不起!」



她在两人独处的教室里,如年幼少女般放声大哭。



我受伤时,她也像现在这样哭了。



我想,她现在流下的泪水,一定和那天不同。







「别放弃啊!别放弃啊热血学长!你这样甘心吗?你不是要告白?不是想让她看到帅气的一面?那些都是谎言吗?你的心意就这点程度吗!」



「呼……呼……九重、稍微手下留情……」



「别给我找借口!你想告白不是吗?你是为了什么才努力练球至今!试想看看!她看到你这么难为情的一面,哪有可能喜欢上你!这样行吗?她会被其他男人抢走喔?你是想看高宫学姊被其他男人抱在怀里吗!」



「凉音──!呜哦哦哦哦哦哦哦──!」



「没错,从一开始就给我出全力!唯有拼死努力的家伙才不会真的死掉!」



「凉音我爱你啊──!」



今天篮球社成员也被我──九重雪兔教官狠操。



打篮球最重要的莫过于体力。当然要赢球也得练就技术,但若想在含中场休息、总计五十分钟的比赛中打满四节,就必须要有过人的体力。



要负荷如此庞大的运动量,必须先从跑步等基本训练培养起体力,只可惜,学长他们实在是软弱不堪。



这样下去不可能赢球。还有,叫一年级来狠操三年级怎么想都不对劲吧?



这个社团怎么上下关系颠倒了!我心中的哥白尼都不禁倒立。



「没事的就只有光喜啊,伊藤看起来是没力了。」



「这点程度哪算得了什么。」



「好,那你现在跟我比跑操场五圈。」



「喂、别给我说完就偷跑啊!」



「呼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说了别一本正经大笑,很恐怖好吗!是说你也太快!?」



我先下手为强,飞也似地冲刺。篮球社成员正在跑校舍外围,这是基本体能训练菜单之一,训练内容是我定的,还是全场一致通过的结果,根本莫名其妙。



学校篮球社本来就弱,导致校方不打算多费心力,而社团顾问安东老师也非专业,于是全权交给我处理。



我就这么站上权力的顶点。



「敏郎你这笨蛋!」



「啊哈哈哈──」



学长们受到阿雪煽动而奋起。火村学长的心上人──高宫凉音学姊站在我身旁,面红耳赤地为学长加油。她似乎是来观摩。



「喂,敏郎!你输给一年级都不觉得丢脸吗!」



两人互动看得我不由得笑逐颜开。直到前阵子,我都无法想像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我感到一切逐渐朝好的方向进展。



所以我也必须清算过去。



我心中还留有一个芥蒂。



阿雪所处的环境相当严酷,这是他为保护大家所付出的庞大代价。



所以我──我们,也不能老是被他拯救。



「我也……必须面对才行。」







「谢谢你愿意前来,砚川同学。」



「你找我有什么事?是关于雪兔对吧?」



隔天,我把砚川同学叫到空教室。



这件事对我而言非常重要,对砚川同学来说却可能是晴天霹雳,我再三苦恼过,是否要告诉她这件事。最后还是决定和盘托出。



这是我们俩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对话。



我们是情敌……而且,我们肯定不喜欢彼此。



不过,这一点现在完全不重要。我将手中盒子交给砚川同学。



里面放着一个琥珀色的美丽胸针。这是我的宝物,也是我保管至今的重要物品。可是,我从没戴上过,即使想戴,心中情感却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我轻抚手表。这都是多亏阿雪推我一把。



「好漂亮。可是,这东西怎么了吗?」



「这是阿雪给我的。」



「……是吗?这是在炫耀吗?」



「不对!这本来应该是属于砚川同学的东西。」



「什么意思?」



砚川同学诧异不解,这也难怪。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不过她才应该是这个胸针真正的持有者。我只是对阿雪说想要,代她收下而已。



阿雪把这个东西给了我,但我并非这东西真正的主人。



「这是两年前,阿雪向砚川同学告白时,想送给你的东西。」



「这……」



神代同学将胸针递给我。我没想到还有东西遗留下来。



我从雪兔母亲樱花阿姨那得知。他在告白后,就把所有东西都丢了。只要是与我相关的一切纪念和回忆,毫无例外。



我得知这件事时,不禁滂沱落泪。愚蠢的我还自以为只要和学长分手了,我们很快就能在一起。当时,如果我硬是追上他,或许就不会演变至此。之后命运产生巨变,一切都是天罚。



当我察觉时,早就为时已晚。这是愚蠢的我应得的报应。



我回想起两年前。那天发生的事,以及灯织对我说的话。



──换做是我,才不会做出让哥哥伤心的事。



没错,那孩子是如此纯真、直率,她和我不同,不会做出错误选择。



换做是灯织,一定能让他幸福。换做是灯织,一定能得到幸福。



他们会受到众人祝福,成为理想情侣。



灯织她曾憧憬──不对,我和她相同。我们曾经憧憬,能和自儿时便两情相悦的青梅竹马结为连理,如此令人称羡,如梦般美丽的故事,确实存在过。



灯织得知我和学长交往,便与我大吵一架。



我和学长做爱的谣言传开后,我不停说着支离破碎又不得要领的借口,灯织听了彻底发火,一个礼拜都不跟我说话。



她还把这事告诉爸爸妈妈,两人甚至跑来问我有没有避孕。



我感到无地自容,甚至想马上消失。



爸爸妈妈知道我喜欢雪兔,雪兔以前也经常来家里玩。尽管最近他都没来,但爸妈依然很疼爱他。



我们情同家人,从没怀疑过彼此会分开。



打从灯织和我吵架起,她就对我冷嘲热讽,直到我们最近和解。而当我第一次听说灯织的心意时,更是感到愕然。



灯织将自己的初恋藏于心中,支持我们俩,而我却践踏了她的心意。如今妹妹就算以自己的恋心为优先,我也无法有怨言,因为我没这资格。



即使事至如此,灯织仍为了帮助我而行动,我真不配有这么一位好妹妹。



「神代同学,我没资格收下这个。你既然收下了,这东西就是属于你的。」



神代汐里。我还心想她找我出来是打算说什么,没想到大出所料。她手上的胸针,竟然是雪兔当时想送给我的?



不过,当初是我否定了雪兔,我没资格收下这东西。



「砚川同学你真的能接受?这是阿雪想送给你……」



「你说得对。我曾一度否定过他,所以不能收下。而且他肯定是认为这个与你相配,才会送给你。」



「是这样吗……」



「没收下这个是我自己的错。正因为如此,我才绝对不能再犯错。我不能再欺骗自己,我要让雪兔回心转意。」



这是我的决心。未来将近两年,得在不见天日的隧道中前进,在看不见出口的地狱不断旁徨。可是我必须走下去,这点我绝不退让。



即使对手是灯织我也不会退让。因为我有话得再次传达给他。



神代同学瞪大双眼,或许是我的想法也传达给她了。



「我也不会输给你!」



「那么你就是情敌了。」



「啊哈哈,虽然我觉得情敌未免太多了。那个,砚川同学,如果你不嫌弃,我们能做朋友吗?」



「你能接受吗?我可不会把雪兔让给你喔。」



「这不光是跟雪兔有关,是我想和砚川同学当朋友!」



她展露出天真烂漫的亲和笑容。我感受到神代同学原本拥有的魅力。



她和入学时简直判若两人。我终于明白,雪兔之所以变得更加阴郁,是因为她在雪兔心目中就是如此重要。



「好啊,我们情敌俩就堂堂正正地战斗吧。」



「嗯!」



我们成为了朋友。不过,若是雪兔最后选择她,我真的能老实祝福他们吗?



我想不可能。在我心目中,没有事比雪兔更优先。从那天起,我就是为了雪兔才活到今天。可是神代同学也和我相同。



这么说来,我从那时开始就轻视人际关系。



因为我没心力去理会那些事。我封闭自己,看不清周遭。



每一天,我都不觉得自己过得快乐。不过现在我或许得扩展自己的视野才行,这都是为了专注在他身上。



我握住神代同学伸出的手。



我都忘了。这是我从那天起,第一次交到朋友。



(插图007)







星期天,距离约定时间稍早,樱井她们就聚集在车站前。



在场聚集了各式各样的班级成员。



B班因为开学没多久校园阶级制度就崩坏,导致班上的团体意识变得淡薄。当然,这全都是那男人害的。



在场有不少人是在考试时受到雪兔关照,譬如阿宅团体的赤沼他们就和雪兔处得不错,还制作起准备献给他姊姊的信仰神像──1/8悠璃小姐模型(六翼大天使Ver)。



其他人或多或少,也跟他有所交集。



这次表面上是要办考试庆功宴,实际上却别有目的。



「九重雪兔激励大会」。主办人是樱井和巳芳,不过能聚集这么多同学,全多亏了九重雪兔的人望。



虽然他本人不太在乎,但九重雪兔当下所处的环境,绝对不会好受。他内心肯定因此受伤。



砚川灯凪将一切解释清楚后,樱井她们才终于知道,九重雪兔到底是为了保护什么,又是为何会做出如此艰难的选择。



除此之外,他们也终于知道,自己总是轻易地依赖九重雪兔。什么都没做,将问题交由他人解决,下场就是由他独自承担。对此,他不怨恨亦不责备任何人。



九重雪兔保护了许多事物,唯独他没有得救,仅只他一人牺牲。



所有人懊悔不已,造成这结果的就是自己,是我们把他逼上绝路。对于拥有相同想法的人们,这次机会可说是顺水推舟。



「小纪,我的浏海看起来如何?」



「是,很可爱啦。害得我也开始紧张起来了。」



「这股微妙的氛围到底是怎样……」



「因为……你懂的嘛?」



巳芳和高桥苦笑,伊藤也在一块。由于砚川和神代等人在场,使得她们一行人十分亮眼,却散发出莫名紧张感。



众人内心动荡不安,既期待又紧张。这也正常,因为今天可是要约那个九重雪兔一起出去玩,这当然是大事一件。



「九重仔,真的会来吗?不是说我不相信他,只是实在难以想像,九重仔平时是什么样子啊?」



「什么样子……阿雪平常就是那个样啊。」



「平常就那个样,我们今天能活着回去吗?」



「你们是把九重同学当成天灾还什么吗!?」



能让平凡日常掀起惊涛骇浪的男人──九重雪兔,不论从正面还是负面意义上,他都已经是全校第一有名的学生了,没人知道跟他玩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



「不知道他会穿什么衣服?」



「就算他穿全身迷彩我都不会惊讶。」



「他有没有可能盛装打扮啊?」



「可能喔。我觉得也可能是穿奇怪的T恤。」



「悠璃学姊那么漂亮,品味应该也不错才对……」



一伙人满心期待地等着,忽然间,巳芳手机响起。



「咦?是雪兔──怎么了?」



闲聊骤然止息,所有人开始偷听对话。



「蛤!?你在说什么……啊啊,原来如此,嗯。你没事吧?有受伤吗?警察!?为什么会……真的假的……然后呢?」



「我怎么听到好几个不寻常的关键字……」



「九重仔到底做了什么啊?」



「呼……」



巳芳挂断电话,露出不寻常的神情。他想了半晌,应该如何传达给大家,最后决定照实说出。



「抱歉大家,雪兔没办法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



「他被戴着耳机、单手玩手机骑脚踏车的女大学生撞到,目前警察到场处理了。」



「阿雪没事吧!?」



神代慌张地靠近。众人提心吊胆,巳芳则安抚大家说:



「他没事,好像没受什么伤。警察问雪兔要不要提出受害申告(注:警察收到受害申告便必须处理案件,类似台湾报案。),他现在正在和那名女大学生商讨。」



「没受伤就好……」



现场弥漫着尴尬的气氛,此时峯田率先开口说:



「那个,他说的,是真的吧?应该不是找借口不和我们出去玩吧?」



在场某些人或多或少也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众人不安地思考,今天聚会是大家硬要求雪兔参加的,他会不会觉得这根本多管闲事,甚至感到负担呢?



就借口而言,这实在太过夸张,可是九重雪兔这人,不论做什么都会搞成大事。如今他本人无法前来,众人也只能臆测。



「他不是会说这种谎的家伙吧。」



「雪兔才不会说谎。」



「说得也对,抱歉!」



峯田道歉,此时巳芳手机再次收到来自于九重雪兔的讯息。



「这次又怎么了……雪兔传来的。说大家玩开心点。」



「玩开心点……在这气氛下是要怎样开心得起来。」



「那家伙怎么连假日也老是发生这种事啊?」



「这跟雪兔的意愿无关,比较接近他的体质。」



「他至今到底是过着怎样的生活啊……」



「虽然有点兴趣,但实在不敢问啊。」



沉重气氛围绕着一行人。



「没办法!反正九重同学似乎没事,我们就转换心情好好玩吧!」



主角不在确实是可惜,不过大家已经做好一个决定。



那就是不会孤立他,不再让他独自面对事情。



砚川和神代,心中抱持着下次我一定要守护他的强烈情感,或者说是使命感。



尽管她们并不知道,这和九重雪兔的意图正好相反。



「是啊,详情等上学再问,我们出发吧。」



「我明明很期待他来耶──」



「嘻嘻……他的生态依旧充满谜团……嘻嘻嘻嘻,多么神秘。」



「咦、释迦堂,你什么时候来的!?」



大伙热热闹闹地启程。此时峯田她们心中的悬念早已消失。



将九重雪兔牵扯进去的脚踏车事故,出现在当天傍晚和晚间的新闻,甚至登在隔天报纸上。



星期一,校方还特别呼吁学生必须小心交通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