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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吸血鬼①(2 / 2)


“唷,大小姐好像进行得挺顺利的。戈达勋爵说了什么?”



“他说他委托了侦探……”



“侦探?哪里的?”



“不得了了,要发电报给总社……得通知鲁尔塔比伊先生……”



已经和同业们的脚尖、还是耸动的小标题都无关了。东洋人双人组,专查怪物的侦探。阿妮十分清楚他们的事情。以前也曾经见过一面。阿妮即使努力想冷静下来也忍不住面泛微笑。



无视死心的胖男人在耸肩,阿妮低声自言自语。



“‘鸟笼使者’要来了。”



3



“车夫先生,车夫先生。”



“老爷有何吩咐?”



一面鞭打两匹爱马,车夫马鲁克一面将长满胡子的脸转向后方。打开通话用的小窗,男乘客探出脸。



“会不会太晃了?”



“因为,这是乡间小路。”



才这么一回应,似乎是压上了更加不平的路面,车体一瞬间飞过空中。遭到弹开的枯叶碎片,宛如小石子飞来黏在车身侧面。四轮的厢型马车,正在平常绝对不会经过的森林之中全速狂奔。



“我的意思就是这样喀喀喀喀我屁股都痛了胸口也闷闷的……我就算了,我这人还满习惯粗鲁的所以一点也没关系,但我师父已经难过到受不了说快吐了,师父嘴巴讲出的只有牢骚和斥责就有充足的时间,要是继续下去师父嘴巴冒出其他东西我就伤脑筋不知如何处理了。能够麻烦您再稍微放慢,慢慢地让马车前进吗?”



“就快到了,请忍耐一下。”



在这等晃动中,竟能不咬到舌头喋喋不休。马鲁克心中一边惊讶一边粗鲁回应。



“而且,一开始说要尽快赶路的可是老爷您呀。”



“那么,请您尽量慢慢地赶路。”



“请您别说不讲理的话!”



“够了,津轻。”



男人背后传来另一个声音。耳朵听着舒畅、爽朗的少女声音。



“啊,师父,您好点了吗?”



“是没有很好啦,但既然是快到了我就忍忍吧。而且仔细思量过后,我就算想吐也没办法吐。”



“哎呀,这样就被驳倒了。”



“呵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



到底是什么有那么好笑,两位乘客从容不迫地相视而笑。怎么也令人想象不到是即将前往发生杀人案的那座城堡的人。



感受到难以言喻的诡异,马鲁克再度回头看向小窗。从男人退开的小窗,看得见一位挺直腰杆子坐着的女仆模样的年轻女子。刚刚应该发出过笑声的那张脸,一副什么事情也没有的样子冷得彻底,看了更是可怕。



马鲁克心想“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裘尔车站前载了他们后,这疑问反覆想了无数次。明显不同于报社记者和警察,不仅如此总觉得甚至不是西洋人。男人身穿像是傻子似的满是补丁的大衣配上玩笑般的发色,笑咪咪的却令人发愣。女仆装女人明明是个美女却冷淡至极,视线每次投向她就只有宛如冻结之感。怎么看都只是个佣人的这个女人,男人却繁文缛节地喊她“师父、师父”也教人担心。



再加上,两人携带的行李和普通的旅客天差地远。女仆装女人背着的是宛如裹着布的长枪般物品,而大衣男人则是手提着一个盖着蕾丝罩子的鸟笼。



早知道就不载这两个人了——事到如今,后悔掠过脑海。马鲁克的周围最近老是些倒霉事。上星期去酒馆喝酒让太太娜塔莉骂了一顿,甚至下令要他戒酒。明明乐趣就只有喝酒却已经七天不能碰。总之,也反省过自己不好的地方。



一会儿后头顶上的树木变得稀疏,蓝色半月映入眼帘。谨慎起见挥下最后一鞭过后几秒,马车穿越了森林,眼前出现瓦克特孚离城的全景。庆幸着车轮没脱落而松了一口气,马鲁克在散乱着看来是报社记者们丢的笔记纸张和烟蒂的大门前停下马车。



“老爷,到了。”



“真的吗?我屁股痛到有种还在摇晃的感觉。”



“马车已经停好了啦。”



说出全是挖苦的话语。



乘客下车时,马鲁克仰望古城。北风吹过已变得充满空洞的城堡,发出类似怪物的呻吟声,感觉有什么人在快要倒下的尖塔上正窥视着这里。接近零度的夜晚气温也帮了个忙,身体的颤抖止都止不住。



“真是风雅呀。”



然而提着鸟笼的大衣男,一下马车便看来非常开心。这人的感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马鲁克走下驾驶座到男人面前去。



“老爷,可以请您付钱吗?”



“付钱?什么钱?”



“什么钱?搭马车的车资呀。单程是三法郎。”



“好贵喔。”



“因为跑了这么远。”



“可是,晃得那么厉害后,我觉得划不来。”



“老爷,刚才您不是说‘自己晃没关系’吗?”



“我有这么说吗?我应该是说‘晃得太厉害我实在受不了’吧。”



男人装模作样地将戴着灰色手套的手往臀部伸去。



“我的意思就是,三法郎不划算呀。”



马鲁克的脑海中掠过麻烦事的预感。



偶尔会碰到这种客人。多半以高压态度对待他人的权力者是摆黑社会架子的大汉,马鲁克也不得不低声下气。但这次的乘客情况不同。男人的服装看来很贫穷,体格瘦瘦高高的,自己应该也能轻松打倒。



“老爷,难道您不想付钱吗?”



粗声粗气一恐吓,男人便慌张地说:



“付钱?不可以说傻话呀,我才不会做那种搭车不付钱的事。”



“那就好。那么请您快点支付车资……”



“我只是想要退货而已。”



“咦?”



马鲁克凶神恶煞的表情,立刻变为一脸发呆模样。这男人,刚刚说什么?



“怎么啦,这很简单的。例如说想在鞋店买的鞋子上面有个洞,那就没用了因此还给店员也很正常。在家具店挑中的衣柜是歪的,买这种东西回去会挨母亲骂还是打消念头不买了。就跟这些一样。付钱给这种搭起来这么难受的马车太愚蠢可笑了,但是幸好还没结帐。所以我想退计程马车给你。”



“老、老爷,请您等一下。计程马车是没办法退货的吧!”



“哦,这又是为什么?”



“这和家具跟鞋子不一样。不能因为不满意就退货。因为……因为您看看嘛,我都已经送两位到达目的地了。”



“原来如此。确实退货不合理。”



“就是呀。”



“那么,请载我们回去一开始的地方。这样子就可以当成退货了。”



“……嗯?”



“可以吧,你要送我们回去市中心。我们要下车,然后不付钱给你,一找到其他马车就走过去搭乘。由于全部恢复原状,所以就是我们完成了退货。你说,是不是呀?”



“呃、呃呃……”



是这样吗?不对等一下有哪里怪怪的。尽管马鲁克试图深思,但男人嚷嚷着“怎么样呀你说呀你说呀”逼近,急着要马鲁克的答案。就在此时,背后爱马发出“噗噜噜”的低沉声音。



“啊!对了关键是马儿!这没办法恢复原状,马儿都累坏了。”



“原来如此。那么就在这里让马儿暂时休息一下好了。我们也会在这段时间内办好事情,可说是一箭双雕。”



“嗯……嗯?”



“让马儿休息,马儿也就不累了,回去我们上车的地方等于我们在物理上完全没有移动。计程马车是依照跑的距离计费,所以没有移动当然也没产生费用。这状况是完全有可能退货的。好了车夫先生有何看法呢?”



“问、问我有何看法这……”



马鲁克吞吞吐吐。让男人这么一说,有种确实在道理上那样讲得通的感觉。可是有什么不对劲。虽然有什么不对劲却不晓得是什么不对劲。不晓得是什么不对劲意思就是什么都没有不对劲吗?连这一点都搞不清楚,简单来说就是搞不清楚什么是什么了。这么思考着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感觉也在加速变得更加莫名其妙,天呀,不行了头都痛起来了。男人所言是正确的吗?愈来愈觉得他似乎是对的。既然合理那就没必要一团混乱地思考个没完



“你给我差不多一点,津轻。”



突然,听见和刚才一样的少女声音,马鲁克惊慌失措。背后正在搬下行李箱的女仆,完全没有露出像是嘴巴在动的样子。她是么说话的?



“车夫先生,你冷静下来思考吧。这样一来你就损失往返的车资了。”



“往返……啊!”



听到这提醒才注意到诡辩。假如回到原点就算免费,那就只变成是自己白送客人。



这个男人不只是打算不付单程的车资,甚至连往返的车资都想免费吗?愤怒过了极限后反而让人心生佩服。



“师父您太过分了,再一下下就能顺利过关了。”



“过分的是你的贪婪。”



“老、老爷,这样我很头疼。用这么奇怪的方法要诈骗我……”



“没有啦,对不起啦。我本来就无意要骗你,只是觉得要是你上当了应该很有趣吧。”



“那么,您是无意要骗人的吗?”



“津轻你别再说了,不准让车夫先生更头疼。他最近很倒霉因为去酒馆挨太太骂正在戒酒大概一个星期了。”



“咦?”



这体贴自己的话语,反倒更强化了马鲁克的混乱。果然后方的女仆没有出现像是在说话的样子——当然不仅是这个问题。



“您,您怎么会知道娜塔莉的事?”



“尊夫人叫做娜塔莉吗?这并不是什么需要害怕的诡异事情,我看你的衣服就知道了。”



不论想要以多么积极的态度理解,这回答还是诡异到了极点。马鲁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腹部褪色的背心加上扣子重新缝过的衬衫,非常平凡的服装。明明没有任何地方写了妻子或是戒酒的事情。



“好了,车夫先生,如果您不快点要求付款,这家伙又会讲出什么来了。”



“啊……好、好的。那么老爷,请给我三法郎。”



“可以算两法郎吗?”



“老、老爷……”



不,还是算了。要是继续莫名其妙的交谈应该只会泥沼愈陷愈深。马鲁克瞬间垂头丧气。这几分钟之内精疲力尽得令人难以置信。脑海中浮现在家里等着的娜塔莉的脸庞。唉,好想回家。要是没载到这种客人就好了。



“可、可以了老爷,那就折价吧。两法郎就行了。拜托您,快点付钱……”



“好。”



男人浅浅一笑。



“其实,我现在没钱。请你去找戈达勋爵要钱。”



4



就让管家阿尔弗雷特去调查的范围来说,所获得的东洋人双人组津轻•真打和鸦夜•轮堂相关信息,几乎等于无。



专门处理人类避之唯恐不及的、“怪物”相关的案子的奇特侦探。在西班牙毁灭了饲养食尸鬼的教团;在挪威让人鱼洗清遭到陷害的杀人嫌疑;在东欧好像也曾和什么大案子有关。然而,不管摊开哪份报纸,不知为何都没有提及他们具体的活跃内容,只有“能力极高”此评价始终如一。看来似乎是只有名号在流传,每次收到报告,戈达勋爵胸中的疑心便在膨胀。



以想象的结果来说,他所描绘的侦探模样,是身穿中国服装有着凤眼的双人组。宛如双胞胎一模一样的外表,长长的瓣子加上稀疏胡子,一面念着咒语一面使用可疑法术的矮小男人们。想要支付报酬给他们时,他们会用“给我们鸦片就好”这么一句话回应。于是,当听见“侦探到了”的通知,与阿尔弗雷特一同到玄关大厅,看见提着鸟笼、身穿大衣的男人,还有在后方提着行李箱低调的女仆装女人时,戈达勋爵的心情很是复杂。尽管站在眼前的两人与想象截然不同,但以狎昵的态度说着“哎呀,您好您好”的男人的可疑感,简直和中国服装双人组不分轩轾。



“戈、戈、戈达大人,请请您付两法郎……”



加上还有个胡子男从旁探出头来,一副消耗殆尽的模样恳求着。



“你、你是怎么回事?”



“他是车夫小八。”大衣男说道。



“我叫马鲁克!”



“听说他叫马鲁克。我们在市区请他载我们过来,回程也想拜托他,所以能让他在这里休息一下吗?看样子他好像正在精神崩溃。”



“到底是谁害的!”



“哦。好,只是要休息的话……阿尔弗雷特,你带他去起居室,然后付钱给他。”



“谢、谢谢您!感激不尽!”



虽然没有要这般亲切待人的意思,但受此对待的马鲁克以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跟在管家后头。戈达勋爵愣愣地目送他们离开后,再度面向男人。



“那么,你是哪位?”



男人轻轻点头打招呼。



“您好,幸会。我自日本远道而来,乃是‘鸟笼使者’真打津轻。虽然姓真打,但我是个能力敬陪末座没有价值的男人,希望您能记得我。”1



“好、好的……我是尚•度舍•戈达。请多指教。”



一面想着“末座是什么呢”,戈达勋爵一面握住朝他伸来的男人的手。由于对方以右手持鸟笼,握手便成了左手。



真打津轻,是个二十来岁、不超过二十五岁的纤瘦美男子。不晓得是什么背景,头发和眉毛的颜色黯淡泛着青色,从细长眼角窥视,湿润的眼眸也是一样的青色。看起来实在不像东洋人。脸颊左侧,有条形状像是刺穿左眼的纵向细长的线状刺青,也是青色的。神奇的刺青线似乎从下颚延续到身体,也能推测领口可见的脖子一带有那道刺青。嘴角虽然微笑着,不过第一次见面的怪异男人露出笑容,反而只让人觉得是激起不安的表情。



穿着的服装也格外可疑。穿旧的群青色彻斯特大衣,以让人觉得应该是特意挑选的不协调补丁四处缝补。大衣底下的衬衫也皱巴巴的,没有领带一类的物品。双手戴着的手套虽是浅灰,连这也可能只是原本白色的手套脏了以后的模样。最可疑的是右手提着的鸟笼。或许,应该是说无庸置疑,这就是他之所以是“鸟笼使者”的原因,可是说起来为何要随身携带这样的物品?难道原来他是个和那如猫的嘴角并不相称的重度爱鸟人士吗?鸟笼和提灯一样都是顶部套上一个圈状物的构造,带皱褶的白蕾丝罩子覆盖整个鸟笼,只有提把从镂空处伸出来,看不见内容物。整体给人阴沉印象的男人,那滑顺的蕾丝是全身上下唯一的廉洁。



“既然您是真打先生,那么专门处理和怪物相关案件的侦探就是您啰?”



“是的。不过我的身份只是徒弟,专心从事实际侦探工作的是师父。”



“我不记得我有收徒弟,津轻。你就是一般的助手。”



突然,不知何处传来声音。



津轻非常普通地回嘴了一句“我就是很像徒弟呀”。戈达勋爵知道并不是自己幻听。虽环顾大厅,却无其他人影。那么,尽管看来不像说过话的样子,但应该就是在男人背后那位态度低调的女仆所说的。



假如真打津轻是笑咪咪过了头,这位女人就是完全相反。年轻还是差不多二十来岁。匀称的小脸上全无显露表情,鲍伯头的浏海也是剪得整整齐齐。发箍到围裙,黑色长洋装到低跟靴子,简直是英国女仆的化身,为何助手称为“师父”的侦探要穿着这样的服装,而且甘于自己搬运行李,戈达勋爵完全不懂。背上背着以布包裹的长型物品也令人在意。该不会是枪或弓吧?



“呃,那位是鸦夜•轮堂小姐吗?”



“没错。我是轮堂鸦夜,请多指教。”



她回以爽快的声音,但双手紧握着行李箱的提把,这次甚至连握手都办不到。不,若只有手还算好,令人惊讶的是她连嘴唇也是丝毫未动。是所谓的腹语术吗?但是这又不是街头表演,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说话?还是说东洋的女性都是这样说话的?



“怎么了吗?”让津轻这么一问,戈达勋爵回以尴尬的笑容。



“啊,没事……我对东洋的名字不是很了解。没想到原来是位小姐。”



“原来如此,确实很难分辨得清楚呢。因为不管怎么样师父就是没胸部。”



“津轻?你说什么?”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对不起。”



“不过刚刚的还满有趣的。”



“哈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呵呵。”



两人以戏谑的态度相视而笑。即使如此,女仆仍旧面无表情。至于戈达勋爵,只能皱着眉头望着她。这个人,有那么没胸部吗?确实很难说是丰满的体型就是了……



“总之,我虽然是这样的身体,但在工作方面毫无问题都能妥善处理,还请您放心。杀害夫人的凶手,我一定会找出来。”



“啊,嗯,说得也是。麻烦两位了。”



突然听到严肃的话语,戈达勋爵的心找回了原本的沉重。步调差点乱了。



“那么,可以请您立刻带我们去案发现场吗?您应该无法在白天活动吧?那么早点开始搜查比较好。”



“好……不过,在那之前先搬两位的行李吧。我马上找佣人来。”



“不用客气。我会让静句搬。”



“静句?”



这时,女仆装女人首度有了动作。



在挺直腰杆子的情况下不发出声音,唯有浏海和裙子微微晃动滑向侧边,只对碰巧回来的阿尔弗雷特问了一句:“可以麻烦带我去房间吗?”那声音果然如外表一样美丽,但是冰冷的态度,成熟且平静——和刚才听见的宛若少女的声音,简直悬殊差异。



“啊,等一下啦静句小姐,你忘了我的行李。”



“请你自己搬。”



“你、你太冷淡了,而且无情……”



“静句,也帮忙搬津轻的。”



“遵命,鸦夜小姐。”



一听到少女的命令,女仆的态度为之一变,拿起放在地板上的另一个行李箱。接受管家带路,消失在大厅深处。她经过身旁时,戈达勋爵有种像是接近银的时候的刺痛麻痹感。接着回神过来。



先等一下。



“那、那位女仆是哪位?”



“啊,介绍迟了。”津轻说道。“她叫做驰井静句。”



“静句?那么,鸦夜•轮堂小姐呢?”



“我在这里。”



不知从哪里传来和方才相同的少女声。音量与传来的方向都没变。女仆装女子明明已经离开大厅。



“说什么我在这里,是、是在哪里……”



“父亲,您说的侦探就是这些人吗?”



正一头雾水时,背后传来另一个声音。长子库洛托现身玄关大厅,抱着胳臂走过来。眼窝深邃的野性双眼,像估价般地眯着。



“哎呀,这位是少爷吗?您好,我是‘鸟笼使者’真打津轻。”



“可疑的家伙。”



面对打招呼的津轻,库洛托开门见山说出父亲一直没说的事。



“我实在不认为这种的能够取代警察。”



“师父,人家说我们可疑。”



“人家说的是你吧,津轻。”



“对没错就是你,你……”



频频点头之际,库洛托的表情结冻了。一副想说“刚才,我是在赞成谁的声音?”的样子看向父亲。戈达勋爵也想回以同样的疑问。



“不好意思,刚才穿女仆装的小姐不是轮堂小姐吗?”



戈达勋爵客气地这么一问,津轻体谅般地笑了。



“啊,难怪我们在鸡同鸭讲。常常有人搞错静句小姐和师父呢。不论如何,她们都沉默寡言。”



“相较于你,所有的人类都是沉默寡言。戈达勋爵,您没有先去调查过我们吗?”



“有是有虽然大略调查过,却没有得知任何具体的讯息。”



“这样呀。嗯,这也很正常。我想一定是因为跟我相关的那些人,即使告诉别人我的事情也无法取信于人……喂,津轻。”



回答一声“好啦”后,津轻将右手拿着的鸟笼提高到与戈达勋爵的视线相同的高度。



“这就是我的师父。”



“再次向您问好,我是轮堂鸦夜。”



用似乎是乐在其中的声音,鸟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