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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伸生哥告诉我的,说他知道有个好地方。为什么你连这都知道?”



“因为我是个侦探。”



美影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确实,亲眼目睹的人虽然是静马,但这种虚张声势对侦探而言,大概也是必须的吧。



“谢谢你的合作。如此一来至少厘清一些谜团了。还有,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知道暂时不要私下见面比较好吧?案情已经发展为连续杀人,警察会驻守在宅邸内各处的。”



“这我们当然知道!我可不想再尝到这种屈辱的滋味了!”



菜穗歇斯底里的高声大喊,肩膀不住地剧烈起伏。



“可是,我是不会分手的。或许你有所误解,但我可是认真的。我是真的爱伸生哥,我想和他结合,不是因为他即将成为本家当家那种肤浅的理由。再说我也不冀望他跟须轻大人离婚,和我结婚。我可以一直当他见不得人的女人就好,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这话要是被家母听到,她应该会当场昏倒吧。所以……就只有这点,请你不要妨碍我。”



眼泪顺着脸颊滑下。静马心想,这一点也不像菜穗会说出口的话;然而,他马上察觉自己根本没有想像中的了解菜穗。和外表截然不同,其实她是个专情的女人。



“我不会误解的,我可是个侦探啊。”



弯身鞠个躬,美影便静静地离开了菜穗的房间。



“结果,我去监视的根本是与事件无关的不伦幽会嘛!”



离开东侧别馆后,静马小声抱怨着。毕竟才刚答应过菜穗,这事可不能让别人听见。



“有什么关系,侦探就是这么回事啊;要是害怕白做工的话,那可就什么事都做不成了唷!再说,多亏静马发现了石灯笼的秘密,我才能把线索连结起来啊。”



“……可是,这样一来,破案的线索又减少了。”



然而,美影却一点也未见失望。



“把杂讯过滤了才能提高一致性,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唷。而且,这样一来,不一致的部分也会看得更清楚。”



“是这样吗……那,这么一来,菜穗和伸生的嫌疑就消失啰?毕竟杀人之后还有心情发生鱼水之欢,这未免太教人难以想像了。”



“你结论下得太早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是那种靠杀人后的兴奋来助性的人种呢!静马或许不知道,不过强暴杀人案中,奸尸的比例意外的很高喔。”



一边感受到胃液倒流般的怒意,静马定睛望着美影。或许至今她见识过的人远比静马多得多,但这番话仍不是一个清纯少女应该说出口的。然而,美影却满不在乎,说起这种事简直就像是在讨论哪个偶像明星受欢迎一般……“怎么了?”



察觉静马的不对劲,美影停下脚步。



“啊、没什么……这么说来,难怪春菜会讨厌菜穗。”



“我想她应该是在两个月前目睹了那两人的幽会吧。不提菜穗,伸生可是自己的父亲,这种事也就不能去找其他人商量了。而且,这也不是找人商量就能解决的问题。春菜所能做的,就只有狠狠瞪着抢走父亲的女人而已。如果她还没死,可能会直接去找他们其中之一谈判吧。”



“可是菜穗就算了,伸生竟然能在春菜被杀之后,还不为所动地继续外遇,真是教人难以置信。”



尽管至今完全没有任何接点,静马还是不免从伸生身上联想到自己的父亲。瞬间一股怒气涌上心头,静马不禁朝地面吐了一口口水。稍远处正在盯梢的警官看到他这不礼貌的态度,不禁皱了皱眉,不过马上又转过身去执行勤务。



“只有这个部分是我无法干涉的领域,或许他除此之外没有办法排解悲伤吧。当然,我也是瞧不起这种行为的。”



“你真冷静。如果山科先生有了情妇,美影会怎么想?啊,不过山科先生现在是单身,算不上是外遇。”



这名十七岁少女对男欢女爱之事太过淡然的态度,让静马忍不住贫嘴了。



“父亲大人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连眉毛都不动一下,美影斩钉截铁地否定了静马的假设。



“对了对了,关于静马昨晚做了什么事,我已经告诉警察了。你的脚印大大方方地留在山路雪地上了,想否认也不可能。”



夏菜的葬礼即将于两天之后举行。和春菜那时不同,只有住在宅邸里的人悄悄参与,换句话说就是密葬。



半个月后会举行春菜的灵前祭,好像打算在那同时举行夏菜的正式葬礼。毕竟琴折家一旦举行葬礼,包括从村外前来的吊唁客就会是以百人单位计算的规模,所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但相较于春菜,静马不免为夏菜感到寂寞。



对琴折家而言,自然想在事件解决的情况下举办灵前祭,因此事件隔天的中餐桌上,达纮更再三向美影强调了破案的急迫性,而明知这场中餐将会吃得如坐针毡,还是按时出席的美影,也只是淡淡地回答“我知道了”葬礼隔天下午,美影叫住了岩仓,说是有些教义的问题想请教他。



“这倒是没问题,不过当你叫住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要逼我认罪呢!”



从小社到主屋后门留下的是来客用鞋的痕迹,而除了岩仓之外的家人都有自己的鞋子。岩仓自己当然早就发现这点,所以才会有此发言。



不过,神坛下的焦痕经过调査之后证实,那是不到一天前产生的痕迹,且是来自液态瓦斯的燃烧物,因此几乎可以确定是打火机烧出的痕迹。琴折家中的吸烟者有达纮、伸生、昌纮、久弥、美菜子、登及源助七人,岩仓则不吸烟,因此警方似乎就没把焦点放在他身上了。



“我可不是那种会用恐吓方式获取真相的侦探。”



“那我就放心了。这样吧,不如到我房里说话如何?有些事情别让人听见应该比较好吧。”



岩仓很识相地邀请美影到自己的房里谈。



之前提过,岩仓使用的是别馆一楼的两间房间,而这次他带静马和美影进的是书房。书房里除了正面墙上开了一扇窗之外,左右两边的墙壁都排满了书柜。和小社后面小房间里的那些不一样,这里的书架都是涂过新漆的书柜,只是书的数量远比小社来得更多。包括许多没了书背的古籍、整叠束在一起的旧资料,以及近代制本的书籍等,都整齐地排列在书柜里。



靠窗的地方有一张书桌,桌上放着小型收音机和书架。除此之外比较引人注意的家具就只有冷暖气机了,至于静马房中有的日常生活用品,像是电视或衣柜、小冰箱、电热水壶,衣橱等、则都没有看见,就连壁龛上也放了个沉重的书柜,一副要被书给压垮的样子。看来这间“书房”名符其实是单纯拿来做研究用的房间。



岩仓在榻榻米上弯下身子,取出座垫给静马和美影用。



“如果是这里的话,就算谈论稍微危险的话题也还OK。当然,信不信须轻大人这种问题是NG的唷。”



岩仓还是一样挑起一边嘴角,露出一抹嘲讽般的笑容。



“……啊,对了,竟然没端茶给客人,我真是太失礼了。有绿茶和咖啡,想要哪种呢?”



“不用客气了。”



美影客套地应道。不过岩仓还是坚持:



“我在这里一直都是作客的身分,偶尔也让我假装一下自己是主人吧。”



“那,请给我茶。”



美影顺着岩仓的心意点了茶,静马也跟着美影做出一样的选择。岩仓就像第一次帮忙做家事的孩子一样,高高兴兴地走出房间。



美影端坐在座垫上环顾着室内。



“虽然重复的书很多,但也有不少只有这里才有的书。尤其是关于在龙之渊跳水自杀的那个古老传说,我在琴折家的仓库里并没看见。我想,一定是因为那和须轻大人没有直接关连吧。”



“美影也知道那个啊?”



“听久弥先生说的,就在我第一天到琴乃温泉时。静马也是吧?”



“对啊,我是前年来时听说的。”



看来那是久弥闲聊时的固定主题。静马有些失望。



“那件事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因为大家的兴趣都集中在须轻传说上,所以我在想,说不定这起事件跟这个传说,其实有什么关系……”



“应该没这可能。”



像平常一样,静马的假设总是被美影轻易否决。



“如果只有春菜那件事的话或许还有点可能,但是连夏菜都在宅邸里被杀了,可见得和那个古老传说无关。再说静马,你怎么会认为我连这种事都调査不到?”



美影的目光犀利得就像打破的玻璃尖端。静马只好乖乖道歉。拍侦探马屁也是助手的工作,这几天下来静马已经知道得很清楚了。



就在此时,门打开了,岩仓捧着盛有茶杯的托盘走进来。静马道歉的场面似乎被他看见了。“种田同学,你又做了什么事啊?”



岩仓毫不惊讶地问着。看来他是把自己看作著名时代剧中那个迷糊八兵卫12般的存在了。静马不禁脸红了起来。



“那么,你想问我的是什么呢?”



自己先喝了口茶润喉后,岩仓向美影问着。



“是有关‘须轻起源’的事。可视为原典的起源书中记载的,比后来发展出的版本都要简洁,但我仍有一处不明白,所以才想来请教你。我想岩仓先生一定看过起源书吧?”



注12:时代剧《水户黄门》中的角色,原本是江户的町人,后来成为水户黄门(德川光圀)的仆人。因为口头禅是“哎呀,我真是迷糊啊!”



所以被称为“迷糊八兵卫”



“当然。我最早读的就是那一本。而且还是在来到此地之前,说是为了预习叫我先读的。不过,须轻的起源有那么难懂吗?”



“是的。”



美影整理一下红裤,正襟危坐地说:“是关于须轻襌让的部分。第一代的须轻分别继承了拥有诸神之力的母亲及拥有人类力量的父亲之血缘,因此才打倒了龙。这点我能够理解。此外我也能理解为什么只能继承母亲一半的力量,因为要是全部继承的话,之后再加上父亲的力量,后代须轻的力量将会愈来愈强,相对地,就会显得第一代须轻的威能减弱。此外,继承的不是父亲一半的力量而是全部,则是为了凸显神的力量和人类力量的差别吧。只是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儿子也能继承一半来自诸神的力量,却丝毫无法继承来自父亲的人类力量?父亲和儿子同为男子,为何却无法继承呢?如果是想凸显女儿的优越性,大可设定为儿子只能接受父亲的力量,这样不是比较自然吗?我并不想冒犯神话的内容,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理由吧?”



“不愧是侦探,着眼点真有趣。我没想太多,单纯就是将之解释为女人比男人更有接受力量的器量而已……原来如此,听你这么一说确实值得深思。”



岩仓拍打着自己的膝盖,接着凝视着天花板陷入长考。



“这是我现在想到的……为了维持母系的权威,必须让女儿拥有某种优势才行。男女接受力量时的差异就是为此而设的。这时候,如果像美影小姐刚才所说,儿子只能接受父亲的力量而无法接受母亲力量的话,琴折家的势力就会变得无法向外扩张了,不是吗?因为琴折家虽是母系家族,但日本却是传统的父系社会。琴折家的儿子无法继承权力,这一点只要看现在的琴折家就很清楚了。手握实权的,无论是现任当家达纮先生或是下一任伸生先生,都是入赘的女婿。像久弥先生和昌纮先生,则被称为父系旁支,阶级较本家次一等,在他们面前是抬不起头的。我想未来和生也是一样吧。相对的,和久弥先生同辈的菜穗小姐,则可享受住在本家宅邸里的待遇。只不过,身为须轻末裔这件事对父系旁支还是很重要的,要是没有这份血缘的话,他们在村外独立时,就没有足够的名分了。相反的,当母系旁支想在外独立时,却很难被接受。不过,我用这种角度来解释传说,可能太过现实了喔?”



“不,因为我一直没朝这种实际利益的方向思索,所以岩仓先生的分析很值得参考。明明是母系家族,但实际掌权的却是男人,这一点或许也是与社会习俗磨合的结果。谢谢你的意见。”



礼貌地道谢后,美影一口喝光杯中的绿茶。



“不客气。这也是我临时想出来的,能供作你的‘参考’真是我的荣幸。不过这个主题非常有意思,我想这边也会继续做些调查吧。尤其是后代子孙是如何解释须轻起源的,我很想知道。时代在转变,解释方式也会跟着改变吧。如果有什么新发现,我再通知你。”



一“那就麻烦你了。不过短期间内的发现应该也很有限才对。”



“毕竟这里的古籍太多了。这家族历代都喜欢记录,仓库里还沉睡着大量资料呢。就算是这间房间里的书,我也只看过一半而已。”



竟然已经看过一半了?静马不禁为之大惊。光是这里一半的藏书,恐怕就比自己一辈子读过的书还多了呢!



“还有,不知道对你的理解是否有帮助,不过所谓‘须轻’,其实就是古语中蜜蜂的别名。你看,蜜蜂也是以女王蜂为顶点的母系社会不是吗?这么想来,或许须轻起源在构思的阶段,就已经计画性地要打造出母系家族了也说不定。”



“这样的话,这位被禁锢在御社中的须轻大人,是否也像蜜蜂一样拥有致命的一螫呢?”



美影又说吓人的话了。



“谁知道呢。不过,我可不同意‘被禁锢’这个说法喔。”



脸上虽是一副迷糊样,岩仓嘴里却是一针见血。



*



告别岩仓的房间后,美影说要自己整理情报,便上了二楼。在房门前分手时,她还像“鹤的报恩”故事里一样转头说什么“绝对不可以偷看唷”;静马只好无奈反驳,“就算想偷看,屋里也还有山科先生啊”结果得到的回答却是“他现在去外面散步了”见习助手突然得了个空,静马先在屋里抽了一会儿烟,心情却是怎么也无法平静。原本一心想来琴乃温泉求死,一直等着初雪降临,现在初雪也下了,自己却变得把解决事件看得比死还重要了。不过,如果死的是达纮或岩仓的话,想必自己不会如此关心这次的事件;或许是两名稚嫩少女惨遭杀害,激起了自己心中站在社会公理角度对凶手的义愤吧!静马如此说服自己。



总而言之,现在自己还是一样闲闲没事做,但又没那个胆子像山科一样去散步,只好继续躺着放空吞云吐雾。三十分钟后,连烟都抽完了。虽然住进宅邸前,已经从琴乃温泉的自动贩卖机囤积了一定的量带过来,但一个星期下来也都抽光了。其实静马并不是烟抽得那么凶的老烟枪,但手边一旦没了烟还是很令人焦虑。尽管不想一个人回村子里买烟,但想想如果只到琴乃温泉倒也无妨;这么决定之后,静马便拖着沉重的身子站了起来。



一走进主屋,静马立刻发现和生站在最西侧的秋菜房间门口。夏菜死后,伸生和昌纮一直轮流睡在秋菜房门前守护。警察当然也配置了大幅人力在宅邸周围盯梢,不过达纮并没答应让他们进入屋内。明知凶手就潜在宅邸之中却无计可施,别所刑警想必正恨得牙痒痒的吧!



静马正想出声向和生打招呼,和生却似乎没发现静马的存在,于是他只好默默从旁走过。没想到就在此时,和生的身体像失去支撑一般摇摇欲坠。



静马急忙冲到和生身边搀扶住他,看到他脸上那憔悴的模样,让人不禁想说,这就叫做面露死相吧。原本和生的身体就孱弱,现在又连续失去两个心爱的妹妹,整个人更是虚弱了。而一问之下才知道,伸生因为公司有事,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是和生努力守在这里。



“你没事吧?”



和生的身体抱起来简直就像棉花一样轻。



“叫医生来好吗?”



“不,只要回房间休息就能恢复了,而且昌纮舅舅很快就要来交接了。”



和生坚持着要一个人站好,但才一会儿身体又失去重心。



“靠在我肩膀上先回房间吧。昌纮那边我待会跟他说。”



尽管如此,和生还是坚持不回去,似乎就怕这段期间秋菜会被凶手袭击。



“我了解了。那我现在去通知昌纮先生过来,你坐在这里等。”



因为无法达成共识,静马只好用强迫的口气命令和生坐下,自己则快步跑到东侧别馆去。他叫起在自己房间休息的昌纮,说明情况后请对方过去交接。



“种田先生。”



让和生在棉被里躺好后,他发出虚弱的声音问着:



“什么时候才能抓住凶手?”



静马无法直视和生的表情,可是也不能不看他。和生透过自己看到的是美影,静马迎上和生的眼神说:



“没问题的。美影一定会将事件解决。”



静马再次将这句曾经辜负小姊妹们期待的话说出口。他清楚感觉得到,自己说出这句话时的口干舌燥。



静马走出和生房间时,刚好遇到走廊上的纱菜子。她是听说和生倒下的事而来看护他的。“秋菜的修行怎么办?”



要是她也得住进小社的话,看和生这个样子,难保不会去守在寒冷的屋外。



“这件事确实引起争议,暂时是决定让她在自己房间里进行。”



纱菜子那双本就有点下垂的凤眼垂得更低了。“小社那样子也无法继续使用,是不是;要盖新的又还没决定。但修行是一定要进行的,所以我是希望能让她就在主屋里修行。”



“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好。御社以前也是从山里的古社搬过来的吧,可能是因为不方便或危险的关系,才移到现在的庭院里;既然如此,小社改设在主屋里,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吧?”



“种田先生你见过古社了啊?我只在小时候去过,后来就没再去了。”



御社和小社以及古社,对琴折家来说应该都是最重要的圣域。纱菜子这番话令静马感到相当意外,一问之下,纱菜子才告知:



“其实我小时候在古社外被虎头蜂螫到过,还因此躺了好多天。那之后我就因为害怕而不敢……”



纱菜子的语气简直像在对神父忏悔一样。才刚听岩仓说“须轻”就是蜜蜂古语中的别名,现在又听到曾代替须轻继承人修行的纱菜子因为害怕蜜蜂而不敢靠近古社,静马不禁觉得真是个奇妙的巧合。



“不好意思,对您说了这么莫名其妙的事。”



纱菜子说着,快步走进和生的房间。



*



晚餐后,静马将和生倒下的事告诉美影。



“这样啊。”



她露出从未对静马展现过的同情脸色。“不能再拖下去了。这家里的男人不多,再这样看守下去,各个的身体都要面临极限了。”



“还没发现破案的线索吗?”



“下雪明明只是巧合,凶手却为何特地穿上会让夏菜起疑的来客用鞋到小社去?只要能弄清楚这点,就会大有进展。我已经锁定两个人了,问题只在下一步该怎么进行。”



美影不经意脱口而出的话,令静马大吃一惊。



“锁定两个人了?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了吗?”



两人之中有一人是凶手,不就是五十对五十的比例吗!



没想到静马的反应却似乎又惹得美影很不高兴,像平常那样举起扇子往静马鼻尖戳去。



“怎么?静马难道以为我会像大学生写毕业论文那样,整天在古文书里大海捞针找答案吗?”



这话根本就是在讽刺静马声称做田野调查,却每天前往龙之首杀时间的举动。



“不,当然不是这样……可是既然已经知道这么多了,怎么不跟警方说……”



“要是推理错误怎么办?难道要让无辜的人蒙受杀人污名吗?这时得慎重行事……不过,就算是为了和生,我也得要尽快找出真相。”



美影睁大的右眼,展现出她的决心。隔天下午,美影便宣布她已经解决了这次的事件。